無情師尊的小徒弟（7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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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情師尊的小徒弟（7）
第二天，晨光熹微，卻沒有一絲光亮照進房內，直接導致葉籬睡到了日上三竿，等他睜開眼，身旁是空的，師尊起這麽早嗎？
葉籬坐起來，腳剛落到地下，石門開了，慕雲衡披著晨光走進來，手裏端著餐盤，走過來說：“吃些早點，等下帶你去後山修煉。”
葉籬點點頭，梳洗一番後拿起包子撕開，發現是他最喜歡的豆沙餡，撕下一片放進嘴裏咀嚼，含糊道：“師尊，早點是你去買的嗎？”
慕雲衡點頭，“是。”
突然覺得手裏的包子沒那麽香了，葉籬連忙咽下嘴裏的東西說：“師尊，這種事怎麽能讓你做，我才是您徒弟，做這些的難道不應該是我才對嗎？”
慕雲衡是故意不叫醒葉籬的，因為他需要的就是葉籬的愧疚和不知所措，這樣對方才會因此更長久地呆在他手心裏，乖乖的，不敢反抗的。
可這個度很難把握，即要在一定程度上激出葉籬的愧意，又不能太過，否則對方會鉆牛角尖。
所以，慕雲衡觀察到葉籬臉上的不自在後，很適時地說：“無妨，我平時不怎麽吃早餐，只是今天想吃了，便帶了一份回來。”
果然，這麽一說，葉籬就好受了點，笑著說：“那師尊，以後我來買早餐吧，我阿娘說了，早餐最重要，一定不能少。”
慕雲衡沈吟道：“今天只是特殊情況，你不必做這些，平時會有專門的小廝去買，如果需要的話，和他們說一聲就行了。”
而且，他收葉籬當徒弟可不是為了給自己跑腿的。
葉籬懵懂點頭，還是將這件事悄悄放進了心底。
師尊肯定是為了不讓他難受才這麽說的吧。
吃完早餐，慕雲衡帶著葉籬去了晨練的地方，此時已經有很多弟子在修煉了，有幾個弟子的臉上、身上都是汗，看起來好像很早就來了，然後一直練到現在。
葉籬想到自己都快睡到中午了，不由心虛地往慕雲衡身後躲了躲，可眼睛卻一直往那些練劍的弟子身上看，充滿了向往。
師兄們可真厲害，他也能變成那樣嗎？
慕雲衡的存在感實在太強，修煉的弟子們都想在仙尊面前表現出最好的自己，原本行雲流水的動作卻在緊張下變得僵直起來。
其實有些不倫不類，可葉籬沒練過劍，只覺得師兄們的動作很標準，並未看出來有什麽不對。
就這麽跟在慕雲衡身後偷偷觀察。
慕雲衡默許葉籬在身後，一眼便能看出哪個動作沒做好，沒多久，他走到一名弟子前，低聲提點了幾句，然後又繼續巡視著。
而剛才那個被慕雲衡提點過的弟子，像是有些激動，面色泛紅，目光灼熱，更加賣力地練劍了。
其他弟子見狀，都期待著仙尊也能指點一二。慕雲衡身為天下第一劍修，天賦高不說，還勤奮刻苦，不然也不會在二十歲的年紀便與掌門平起平坐了，除此之外，慕雲衡對劍的癡迷是狂熱的，早在三年前便參悟了屬於自己的劍法。
練劍容易，但要修煉出一套專屬於自己劍法是每個劍修期盼不已的，又遙不可及的，因為要在原有的基礎上繼續創新，簡直是難上加難，自大陸以來，也就雲衡仙尊一人做到了。
可以說，若是幸運得到他的指導，起碼可以少修煉十年，也正因如此，不少劍修都是為了雲衡才入的青雲峰。
但令人失望的是，無論這些弟子有多賣力，努力展現自己不一樣的劍法，慕雲衡依舊不為所動，在提點了四五個人後就沒再繼續巡視了，因為他走到一旁 ，開始單獨教葉籬了。
這就算了，關鍵是，他尼瑪還拿自己的劍給對方練。
如果碧霄有表情的話，大概是一副我不值錢的樣子。
可葉籬沒有察覺到這些異樣的目光，在他眼裏，慕雲衡是他的師尊，既然是他的師尊，那教他練劍是很自然而然的事。
絲毫不知道這些弟子已經恨他恨得牙癢癢了。
不僅恨，還嫉妒、不甘，那可是雲衡仙尊，多少人擠破頭想與他見一面的存在。
雲衡仙尊之前就很少在峰內走動，不是在閉關就是在游歷，現在好不容易盼他盼出來了，卻只顧著葉籬，轉臉揮揮手讓他們自己練。
這種落差感放在任何人身上都難以接受。
碧霄很重，拿著有點費力，而且還要保持姿勢正確，沒一會兒葉籬就感覺有些吃不消，可他仍然咬緊牙，頭上滲出細汗，他也只是擡手擦去，然後繼續保持姿勢。
慕雲衡教他的這招叫秋落燕山，顧名思義，一揮劍便可驚動滿山燕，輕巧易學，很適合像葉籬這樣比較纖細的少年。
最關鍵的是，這招是慕雲衡自創的，他當時在後山修煉，剛好是秋天，落葉紛飛，他一揮劍，滿山的飛燕振翅而飛，秋葉悠悠飄下，在空中蕩出螺旋般的印記後一層一層落在地上，滿目的金黃色，沈重華麗。
他將這個招式教給葉籬，除了招式本身簡單易學，還因為他自己的私心，他想讓每一個看到葉籬使出這個招式的人，一眼便看出葉籬和他之間關系匪淺，不敢隨意覬覦。
過了一炷香，葉籬感覺自己的雙腿像是在發抖，真的快撐不住了，可慕雲衡沒喊停，他也不敢放下手，換個手都不行，揮劍已經揮得手都開始酸了，還麻麻的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葉籬恍惚間記得自己快將這一招式練了上百遍了，慕雲衡才讓他停下，他以為可以休息了時，突然感覺後背上靠過來一副熾熱的軀體，燙得他要化了似的，手腕也被一只修長的手握住，耳邊是低沈磁性的嗓音，如春風拂水。
“這個地方，手腕要用力，然後——猛地砍下來。”
說完，慕雲衡帶著他的手腕使勁一揮，砍倒了不遠處的大樹。
巨大的動靜惹得在場的弟子皆是眼神覆雜地看著他們。
尤其是目光落在葉籬身上的時候，那酸味兒都快溢出來了。
可更多的還是不滿。
這個新來的到底是什麽人，看起來天賦也就一般，一個招式學了幾百遍才學會，可雲衡仙尊不但不斥責，還耐心糾正他的錯誤，現在更是直接上手教。
不知道的還以這人救過雲衡仙尊的命呢。
慕雲衡將弟子們的反應盡收眼底，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。
果然，區別對待就是最好的催化劑，催化嫉妒、欲望瘋狂生長。
這些人越恨，他就越要寵著葉籬，這樣他們就會越看不慣葉籬，慢慢排斥葉籬、討厭葉籬，敵對他，又羨慕他，然後厭惡他、孤立他，往他身上潑臟水，對待他像對待巷子裏的老鼠。
只要所有人都討厭葉籬，排斥葉籬，就不會試圖接近他，也就不會發現他的小貓有多可愛善良單純。
小貓始終是他一個人的小貓。
因為大家都討厭小貓，小貓身邊只有他，自然就只能和他在一起了。
是他一個人的。
葉籬的確不聰明，也沒有天賦，但那又怎麽樣，他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葉籬，至於其他的，小貓想學就學，不想學就算了。
剛才他之所以沒有叫停，就是看到小貓這麽堅持想學劍，打斷有點不太忍心，便放任其發展下去。
葉籬第一次知道練劍原來是這麽難的事，好像每個步驟都必須做到極致，否則就會很不美觀，威力也不大。
剛才慕雲衡手把手教他怎麽揮劍的時候，他在師尊懷裏，仿佛連呼吸都不會了，眼裏只有他的師尊。
至於那顆樹是怎麽被砍倒的，周圍人又是何時發出驚呼聲的，他通通不知道。
畢竟師尊離他離得那麽近，清晰漂亮的下頜線抵著他的額頭，呼吸輕輕柔柔的，像是雨後散發著清香的青草地，如果可以，他甚至想伸手摸一摸師尊的臉。
怎麽會有人生得如此好看呢。
阿娘說只有在面對喜歡的女孩子的時候才會覺得心跳加速，可他剛才就是，心跳飛快，好像快要沖破胸膛，這是正確的嗎？或者說，是正常的嗎？會有人看著自己的師尊便抑制不住想要靠近的渴望嗎？
葉籬摸著自己的心跳微微發楞，直到一只冰涼的手撫上他的側臉，瞬間驅散了身上的熱意，他定神看過去，發現師尊正擔憂地看著他，還拿出手帕擦拭他臉上的汗漬。
瞳孔皺縮。
啪！
葉籬猛地拍開慕雲衡的手，看到對方臉上出現愕然的表情，變得有些不知所措，慌忙著從自己懷裏掏出手帕，邊自己擦著邊勉強笑著說：“師尊，您教導我練劍就已經很辛苦了，這種小事弟子自己來就好。”
真是無懈可擊的理由。
慕雲衡垂眸看著自己被拍開的手，眸色晦暗，隱去眼底暴躁的情緒，擡起頭時，又是那個清風朗月、高潔神聖的師尊了，“阿籬不必這麽見外，我們是師徒，是僅次於你父母關系的關系，知道嗎？”
三言兩語就將自己的暧昧行為合理化了。
暗示葉籬，我們是師徒，為對方擦汗這種行為是很正常的，是你太大驚小怪了。
說完，慕雲衡轉身離去，葉籬也跟上去，心底隱隱不安。
他見過他阿娘為阿爹擦汗的樣子。
那副神情明明與師尊一模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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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，晨光熹微，卻沒有一絲光亮照進房內，直接導致葉籬睡到了日上三竿，等他睜開眼，身旁是空的，師尊起這麽早嗎？
葉籬坐起來，腳剛落到地下，石門開了，慕雲衡披著晨光走進來，手裏端著餐盤，走過來說：“吃些早點，等下帶你去後山修煉。”
葉籬點點頭，梳洗一番後拿起包子撕開，發現是他最喜歡的豆沙餡，撕下一片放進嘴裏咀嚼，含糊道：“師尊，早點是你去買的嗎？”
慕雲衡點頭，“是。”
突然覺得手裏的包子沒那麽香了，葉籬連忙咽下嘴裏的東西說：“師尊，這種事怎麽能讓你做，我才是您徒弟，做這些的難道不應該是我才對嗎？”
慕雲衡是故意不叫醒葉籬的，因為他需要的就是葉籬的愧疚和不知所措，這樣對方才會因此更長久地呆在他手心裏，乖乖的，不敢反抗的。
可這個度很難把握，即要在一定程度上激出葉籬的愧意，又不能太過，否則對方會鉆牛角尖。
所以，慕雲衡觀察到葉籬臉上的不自在後，很適時地說：“無妨，我平時不怎麽吃早餐，只是今天想吃了，便帶了一份回來。”
果然，這麽一說，葉籬就好受了點，笑著說：“那師尊，以後我來買早餐吧，我阿娘說了，早餐最重要，一定不能少。”
慕雲衡沈吟道：“今天只是特殊情況，你不必做這些，平時會有專門的小廝去買，如果需要的話，和他們說一聲就行了。”
而且，他收葉籬當徒弟可不是為了給自己跑腿的。
葉籬懵懂點頭，還是將這件事悄悄放進了心底。
師尊肯定是為了不讓他難受才這麽說的吧。
吃完早餐，慕雲衡帶著葉籬去了晨練的地方，此時已經有很多弟子在修煉了，有幾個弟子的臉上、身上都是汗，看起來好像很早就來了，然後一直練到現在。
葉籬想到自己都快睡到中午了，不由心虛地往慕雲衡身後躲了躲，可眼睛卻一直往那些練劍的弟子身上看，充滿了向往。
師兄們可真厲害，他也能變成那樣嗎？
慕雲衡的存在感實在太強，修煉的弟子們都想在仙尊面前表現出最好的自己，原本行雲流水的動作卻在緊張下變得僵直起來。
其實有些不倫不類，可葉籬沒練過劍，只覺得師兄們的動作很標準，並未看出來有什麽不對。
就這麽跟在慕雲衡身後偷偷觀察。
慕雲衡默許葉籬在身後，一眼便能看出哪個動作沒做好，沒多久，他走到一名弟子前，低聲提點了幾句，然後又繼續巡視著。
而剛才那個被慕雲衡提點過的弟子，像是有些激動，面色泛紅，目光灼熱，更加賣力地練劍了。
其他弟子見狀，都期待著仙尊也能指點一二。慕雲衡身為天下第一劍修，天賦高不說，還勤奮刻苦，不然也不會在二十歲的年紀便與掌門平起平坐了，除此之外，慕雲衡對劍的癡迷是狂熱的，早在三年前便參悟了屬於自己的劍法。
練劍容易，但要修煉出一套專屬於自己劍法是每個劍修期盼不已的，又遙不可及的，因為要在原有的基礎上繼續創新，簡直是難上加難，自大陸以來，也就雲衡仙尊一人做到了。
可以說，若是幸運得到他的指導，起碼可以少修煉十年，也正因如此，不少劍修都是為了雲衡才入的青雲峰。
但令人失望的是，無論這些弟子有多賣力，努力展現自己不一樣的劍法，慕雲衡依舊不為所動，在提點了四五個人後就沒再繼續巡視了，因為他走到一旁 ，開始單獨教葉籬了。
這就算了，關鍵是，他尼瑪還拿自己的劍給對方練。
如果碧霄有表情的話，大概是一副我不值錢的樣子。
可葉籬沒有察覺到這些異樣的目光，在他眼裏，慕雲衡是他的師尊，既然是他的師尊，那教他練劍是很自然而然的事。
絲毫不知道這些弟子已經恨他恨得牙癢癢了。
不僅恨，還嫉妒、不甘，那可是雲衡仙尊，多少人擠破頭想與他見一面的存在。
雲衡仙尊之前就很少在峰內走動，不是在閉關就是在游歷，現在好不容易盼他盼出來了，卻只顧著葉籬，轉臉揮揮手讓他們自己練。
這種落差感放在任何人身上都難以接受。
碧霄很重，拿著有點費力，而且還要保持姿勢正確，沒一會兒葉籬就感覺有些吃不消，可他仍然咬緊牙，頭上滲出細汗，他也只是擡手擦去，然後繼續保持姿勢。
慕雲衡教他的這招叫秋落燕山，顧名思義，一揮劍便可驚動滿山燕，輕巧易學，很適合像葉籬這樣比較纖細的少年。
最關鍵的是，這招是慕雲衡自創的，他當時在後山修煉，剛好是秋天，落葉紛飛，他一揮劍，滿山的飛燕振翅而飛，秋葉悠悠飄下，在空中蕩出螺旋般的印記後一層一層落在地上，滿目的金黃色，沈重華麗。
他將這個招式教給葉籬，除了招式本身簡單易學，還因為他自己的私心，他想讓每一個看到葉籬使出這個招式的人，一眼便看出葉籬和他之間關系匪淺，不敢隨意覬覦。
過了一炷香，葉籬感覺自己的雙腿像是在發抖，真的快撐不住了，可慕雲衡沒喊停，他也不敢放下手，換個手都不行，揮劍已經揮得手都開始酸了，還麻麻的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葉籬恍惚間記得自己快將這一招式練了上百遍了，慕雲衡才讓他停下，他以為可以休息了時，突然感覺後背上靠過來一副熾熱的軀體，燙得他要化了似的，手腕也被一只修長的手握住，耳邊是低沈磁性的嗓音，如春風拂水。
“這個地方，手腕要用力，然後——猛地砍下來。”
說完，慕雲衡帶著他的手腕使勁一揮，砍倒了不遠處的大樹。
巨大的動靜惹得在場的弟子皆是眼神覆雜地看著他們。
尤其是目光落在葉籬身上的時候，那酸味兒都快溢出來了。
可更多的還是不滿。
這個新來的到底是什麽人，看起來天賦也就一般，一個招式學了幾百遍才學會，可雲衡仙尊不但不斥責，還耐心糾正他的錯誤，現在更是直接上手教。
不知道的還以這人救過雲衡仙尊的命呢。
慕雲衡將弟子們的反應盡收眼底，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。
果然，區別對待就是最好的催化劑，催化嫉妒、欲望瘋狂生長。
這些人越恨，他就越要寵著葉籬，這樣他們就會越看不慣葉籬，慢慢排斥葉籬、討厭葉籬，敵對他，又羨慕他，然後厭惡他、孤立他，往他身上潑臟水，對待他像對待巷子裏的老鼠。
只要所有人都討厭葉籬，排斥葉籬，就不會試圖接近他，也就不會發現他的小貓有多可愛善良單純。
小貓始終是他一個人的小貓。
因為大家都討厭小貓，小貓身邊只有他，自然就只能和他在一起了。
是他一個人的。
葉籬的確不聰明，也沒有天賦，但那又怎麽樣，他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葉籬，至於其他的，小貓想學就學，不想學就算了。
剛才他之所以沒有叫停，就是看到小貓這麽堅持想學劍，打斷有點不太忍心，便放任其發展下去。
葉籬第一次知道練劍原來是這麽難的事，好像每個步驟都必須做到極致，否則就會很不美觀，威力也不大。
剛才慕雲衡手把手教他怎麽揮劍的時候，他在師尊懷裏，仿佛連呼吸都不會了，眼裏只有他的師尊。
至於那顆樹是怎麽被砍倒的，周圍人又是何時發出驚呼聲的，他通通不知道。
畢竟師尊離他離得那麽近，清晰漂亮的下頜線抵著他的額頭，呼吸輕輕柔柔的，像是雨後散發著清香的青草地，如果可以，他甚至想伸手摸一摸師尊的臉。
怎麽會有人生得如此好看呢。
阿娘說只有在面對喜歡的女孩子的時候才會覺得心跳加速，可他剛才就是，心跳飛快，好像快要沖破胸膛，這是正確的嗎？或者說，是正常的嗎？會有人看著自己的師尊便抑制不住想要靠近的渴望嗎？
葉籬摸著自己的心跳微微發楞，直到一只冰涼的手撫上他的側臉，瞬間驅散了身上的熱意，他定神看過去，發現師尊正擔憂地看著他，還拿出手帕擦拭他臉上的汗漬。
瞳孔皺縮。
啪！
葉籬猛地拍開慕雲衡的手，看到對方臉上出現愕然的表情，變得有些不知所措，慌忙著從自己懷裏掏出手帕，邊自己擦著邊勉強笑著說：“師尊，您教導我練劍就已經很辛苦了，這種小事弟子自己來就好。”
真是無懈可擊的理由。
慕雲衡垂眸看著自己被拍開的手，眸色晦暗，隱去眼底暴躁的情緒，擡起頭時，又是那個清風朗月、高潔神聖的師尊了，“阿籬不必這麽見外，我們是師徒，是僅次於你父母關系的關系，知道嗎？”
三言兩語就將自己的暧昧行為合理化了。
暗示葉籬，我們是師徒，為對方擦汗這種行為是很正常的，是你太大驚小怪了。
說完，慕雲衡轉身離去，葉籬也跟上去，心底隱隱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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